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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晏少昰问:“你身上装着参须么?”

廿一摇摇头:“上午出来得急,没做准备。”

这下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了。

好在华家的庄子就在旁边,吃食多得是,不一会儿工夫,从厨房里拿来的干粮就摆了一桌,粥是早上剩下的,半温不凉的,顾不上热,仆妇也端来了。

华琼两只手都在抖,喂粥喂得慢,怕女儿一口呛着,总是要等她咽下一口,才喂下一口。

唐荼荼差点晕第二回,无奈道:“娘,你喂得快点,我快饿死了。”

晏少昰蹙眉看着那头,忽然,他被一道凉飕飕的目光摄住了。

长公主站在马下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昰儿,好久不见。”

晏少昰一激灵,忙翻身下马,规规矩矩长揖到地,喊了声“皇姑”。

长公主呵笑一声:“平时逢年过节不见你登门拜谒,乍一见面,倒是给了姑姑好大一份礼啊。”

她带出来的那善若女官,一条右臂已经没了知觉,额头上冷汗涔涔,明显是疼得要命。

廿一绑在小臂上的机关是一把小袖弩,机括硬挺,后坐力很足,但因为尺寸小,百步就是射距的极限了。袖箭没多长,不过一乍,可在百步之内满弩射出去,一箭的力道能钉穿大雁。

尽管去了箭镞,威力有所减弱,可一支半指粗的铁杆以急速撞到手臂上,再怎么也得伤筋动骨,没十天半月是养不好的。

晏少昰忽觉气短,低头拱手认错:“惊扰皇姑,是侄儿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