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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厚孜耷拉了耳朵:“我知道了,是我短视了。”

唐荼荼对这文宴没太大执念,正寻思办不成就办不成吧,萧临风不是天天在护城河旁转悠么,自己绕着护城河找他去。

可瞧见哥哥的神色,她又心生不忍了。

见爹和母亲都心生退意,唐荼荼犹犹豫豫说:“费银子不怕呀……我这会儿还有五十二两私房钱。鹿鸣宴总共四五百两的花费,几家摊下来,各家出个百两银子就差不多了,再不行,就把我和哥哥之后半年的月钱也贴上。咱们刚答应下人家的事,扭头就反悔……不好吧?”

“我也愿意贴月银的。”唐厚孜眼巴巴地望着爹爹。

他读了许多年的书,一直是埋头死读,对“文人”唯一的理解就是“读书人”,从不知做个文人竟有这么多的趣事。他以十四岁的年纪,早早踏进了举人圈,眼界见识却没跟上。

上个月刚跟岳无忌见识了文社是什么样,那小小一间屋子风雅至极,唐厚孜就已经觉得算是开了眼界了。他还没见识过所谓的文会,更别说这听起来就很像回事的鹿鸣宴了。

唐老爷揉脑袋的手停了停,“当真想去?”

俩孩子连连点头,唐珠珠跟着凑热闹:“我也想去!我也愿意贴月银!”

妻子儿女排排坐着,唐老爷对着他们四个长长叹口气:“哎,爹想想法子吧。”

“礼部同僚里头,倒也有几个说这鹿鸣宴不办不好,到底是个盛事。可礼部全忙着半个月后的太后寿宴,腾不出手来——就算能办,你们在哪儿设宴?总得有个地方才行……”唐老爷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