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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逢末路,反倒是他这样沉默稳重的样子最让人踏实。

可最近他却大出风头,下场考了秋闱也就罢了,口问上与考官激辩,实在猖狂,也实在不像他的性子。

再有,乡试是考三科的,方略策还好,毕竟都是现代穿来的,于治世多多少少能提出点建议来。

却不知道经义和时务两科,他都是怎么考过去的,靠这半年恶补么?

光说经义,四书五经和各路大家注解,都是需要背的,哥哥这些年背过的书摆满了一整个博古架。

江队长半年里恶补了这么多书吗?真是太难为他了,难怪帖试只考了八十多名。

萧临风知她所想,苦笑道:“怕你们寻不着我,我不敢藏拙,想快点出人头地,再寻办法找你们。本来是想明年考武举的,这文举我瞧不上,但今年恩科加试,多少是一次机会,我便从天津府来了。”

天津啊。

唐荼荼心里难受坏了。

天津与京城,隔得不远,即便是无车无马,全靠步行走过来,每天徒步三四十里,七日都可以走到京城的。

可如果剩下的同伴们都如这般散落在各地,他们没有联络的办法,找人纯粹是海里捞针,想要把他们一个个找回来,得到猴年马月去。

见她鼻子一皱又憋不住眼泪了,萧临风消受不住,立马转移话题:“说说你自己罢。”

唐荼荼避过脸,揩了一下眼睛。

“我是冬至那天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