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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荼荼不记得更早以前的民用客机长什么样子了。

要是她记得的话,大概就不用画这么一只丑鸟,就能画一只好看的、身纤体长的“漂亮鸟儿”了。

她画完这么一张,也不再讨人嘲笑了,挤去笔中水分,正儿八经地开始画画。

她画过七年的图,写字虽写得歪七扭八,总是握不好这根毛笔,可换个执笔方法,画的线条却从来没有歪过一毫,简笔白描,画什么是什么,夺走了哥哥一半的夸奖声。

当天晚上,唐家做出来的灯笼就全挂到外边去了,从大门前向两边延伸,挂满了好几排麻绳,却还差三分之二的灯笼才能全挂满。

一听还得做几十盏,阖府都哀声连连的,只得点着灯熬夜糊灯笼。

可第二天一早,管家就发现挂在灯绳上的几十盏灯笼少了一盏,是贴墙边挂着的一个很不起眼的灯笼,消失不见了。

四处瞭了瞭,也没见地上掉着。

嗐,通宵糊灯笼都来不迭,竟还有贼蹲着?管家伯啐了一口,朝着左右邻家大声斥道。

“哪个想要我家少爷的题字,进门来讨就行了!少爷好性儿,又不是不给你们写,何苦要做贼呢?”

左邻右舍家的护院听着了,都奇怪地望来一眼,张嘴问“唐管家怎么啦”。

老管家哼一声,两家护院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气呼呼地关上了院门。

没半个时辰,灯绳上空着的地方补上了一盏大肚饱满的红灯笼——又招了管家一通骂,确信是贼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