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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那太后那边怎么说?万寿庆典还继续办么?”

难为她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有这样的敏觉,桩桩件件都逮着晏少昰最烦心的事儿问,叫他下个棋都不得安宁。

晏少昰道:“停不得。各国使节与藩王都看着,名为进京贺寿,实则各方都心怀鬼胎,需强兵、盛势,才能镇压得住。”

“灯会只办了一夜,要是草草停了,太后‘火命’的说法就要压实了,这场风波的罪责就要落在太后头上了——民间也会疑心皇室生乱,连场寿宴都办得虎头蛇尾,民心一乱,其后患无穷。”

“各街已限流,不许人群聚集。初九那夜过后,皇祖母和父皇回了宫,京城的焰火也就放完了,百姓不会再涌去东市,会分散至全城看花灯,人不集中,便出不了大事。”

唐荼荼不太放心:“还是要谨慎些。”

“我省得。”

唐荼荼知道那晚奇怪的火和礼炮非同小可,她心里好奇,却更清楚自己身份,忍着没张嘴问,还拍了个不太精彩的马屁。

“殿下受累了,有殿下在,我和全京城百姓心里就踏实了。”

晏少昰撩起眼皮,“呵”笑了一声。

兜了一个大圈,唐荼荼自觉关心了国家大事,还体贴了这位贵主儿,可以提提自己的私事了。

她放缓声音:“在殿下府上叨扰三日,我也该回家了。”

晏少昰落子的手指顿了顿:“再住两日罢。安业坊封起来了。”

“啊?”

他今日话多,十分有兴致地给唐荼荼解释:“这几日,坊市间的说书人都在讲你的英勇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