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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个怪粘人的猫崽子,出门前叫她绊住了脚。回头我就跟皇姑和皇上请罪去。”

他笑得特骚气,话里还带了点隐晦的得意。

连唐荼荼、廿一,并上一群影卫都听出了“猫崽子”是什么意思。

只有晏少昰不觉,端出老父亲的架势劝学:“有养猫的工夫,不如去翰林谋个职,近来翰林院在编修各地风物志,画画花鸟虫鱼,也恰是你的长处。”

唐荼荼睄了他一眼。

——不像啊,这么大一皇子,没出入过烟花场所?多稀罕。

褚泰安笑盈盈的:“二哥教训得是。”

晏少昰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友人,没见着狐朋狗友,宽了宽心,又瞧他从头到脚都是武人装束,看起来比平常精神多了。

“弓箭无眼,自己留神,多带些侍卫。”

褚泰安“哎”住应下,目送他一行人走远了,扯过旁边的友人:“乐天,你记不记得那丫头是谁?我依稀在哪儿见过。”

沈乐天叫坊间封了个“白衣卿相”,颇有盛唐柳永的做派,也是眠花宿柳的人物。

他都不用细细打量,一瞧体态,立刻有了数,说得委婉:“上回在一品香楼里,和你生了点误会的那个。”

“是她?!”小公爷后颈发麻,想起来了。

那丫头看着虚胖,也不知怎么是个黑熊转世的熊力,手下没个分寸,扭得他胳膊疼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