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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成,训了他两句:“年纪小怎么了?有才能就得重视,怎么能逗弄一个少年郎?”

“父皇说的是,是儿臣思虑浅了。”

父子俩一向不对脾气,难得有这样和颜悦色坐下来说话的时候,文帝心里松快了些,笑说。

“还没去你皇祖母和母后那儿请安罢?尤其多陪陪你皇祖母,吩咐底下,这两天的演武注意分寸,别弄得血里胡擦的,吓着了你皇祖母,就是咱们父子的罪过了。”

“孩儿省得。”

晏少昰看着父亲。

他前晌才在校场上连中十箭,脸上也瞧不见策马扬鞭的畅快,一扭头又埋在两手奏折里,全身都是殚精竭虑的疲惫。

“父皇也要多歇歇,出来松松筋骨,就别理这些俗务了。”晏少昰关切了两句。

心里却冷漠地想,父皇到底是老了,人也越来越糊涂了,捕风捉影的事儿,也要来质问他了。

聊了不过一刻钟,文帝脸上露了困意,是歇午觉的时辰了,晏少昰请安告退。

他目光流转,和垂着头的道己公公对视一眼,极快地点了点头。

出了这顶金黄营帐,二殿下每走一步,脸色冷一分。他几乎两宿没沾枕,脸色本来就不大好,等迈出营房,眉眼挂霜覆雪,下颔处几乎泛了青。

廿一低声请示:“前晌进来的人不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