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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箭,中了!

“……”又有影卫开始感慨“老子练这么多年”了。

头一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回连晏少昰都认同她是有点射箭的天赋了,左右这丫头聪明,再多一样也是技多不压身了。

他总算抛下了自己那壶茶,迈开尊贵的腿走过来了,纡尊降贵地来给唐荼荼矫正动作。

“箭头细长的是飞虻箭,粗不过毫厘,却长一尺六,有你手掌长。用这种箭头射猛兽,连狮虎也能射个对穿,只要箭射中兽身,其必死,不用挑要害射,也不必追着受伤的猎物跑。”

“大箭镞么,你说的大约是三叉重箭头,因为箭头沉,出箭后箭羽带不住,受这种箭头飞不远,但劲头足,成年男子拉满弓射出,箭头能射穿铁甲。”

唐荼荼怔怔听着,只觉这位爷给她调整姿势时,碰过的那几处——她的肩膀、手肘,还有她疤痕初褪的手背,都麻酥酥地痒起来了。

痒得她躲了躲,调整了半天的弓一下子偏了位。

二殿下大约察觉到她没用心听,矜贵地收回了手,坐回桌上看邸报了。

他坐在这深山老林里,愣是像坐在自家书房里似的,出门不管走到哪儿都要带着近日的邸报,围绕京畿那一圈省府的邸报,他全要过目。

唐荼荼心里腹诽:一杯茶,一把伞,一张报纸看半天。小小年纪老气横秋的。

一整个下午,唐荼荼都在跟这么一个方框较劲,影卫们瞧腻了,散开各自做事去了。

晏少昰一句“换茶”,没人理,他才从邸报上抬起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