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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顿了顿:“八两。”

好家伙,抵得上三个仆妇了!

唐荼荼一咬牙:“翻倍,翻倍成吧?”她拱手告了个饶:“劳烦姐姐替我周全,你嘴巧,我嘴笨,母亲一问我话,我就心虚得手哆嗦,声儿变调。”

芳草心说你合该心虚,什么出格的事儿都做全了。

拿贿银糊住了芳草的嘴,唐荼荼放下了这桩大心事。

外头阳光正灿,她在手心里描画好半天,常桢?长真?都觉得写起来不太顺。

捏着那枚私印仔细辨了辨,小篆体犹如鬼画符,唐荼荼好不容易才认出来这俩字。

——长缜。

噢呦,怪好听的。

又把这印塞荷包里,很宝贝地系紧了荷包口子。

唐荼荼和芳草手挽着手,去膳房取饭去了,浑然不知道身后有人盯着她的背影,暗暗磨了磨后槽牙。

——这满肚子贼心眼的鬼东西,还“愿为太子殿下驱驰”?

十天前,求到他这儿时,分明信誓旦旦说什么“日后必竭尽所能,给殿下排忧解难”,什么“我跟殿下站在一边”。

这墙头草,倒得倒是快!

晏少昰有点微妙的不虞,印堂上凝出一朵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