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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昰笑得坐都坐不住了。

知骥楼闭楼半月,文士们累得头晕眼花,终于赶在最后三天写好了词稿,不知道里头近视的又增了多少度。

初七那日,唐荼荼凑齐了工部匠人、戏乐和口技班子,请太子入楼一观。

黑布封窗,白幕布后散射的灯光照得屋里明明灭灭,太子看了一盏茶工夫,他手里端着的茶却一口没喝。

临走前,落下一句:“此物为天下万民之福。好好做罢,就算父皇瞧了不觉意动,我也必会让各省府推行开。”

有他这句话,唐荼荼放下了一半心。

她最后验算了一遍成像距离,检查过所有道具,锁进库房里。

初八那天,唐荼荼什么也没做,在家里睡到了日上三竿,噌噌噌把泡澡桶刷干净,在里头泡了半个时辰的香水澡。

她对不住二殿下,换了个瓶儿的蔷薇水好像挥发了,这瓷瓶没玻璃瓶严实,装进去还是满满一瓶,现在就剩三分之一了……

只是唐荼荼鼻子灵,香的臭的麻的辣的酸的,通通闻不惯,她往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呼咻咻地张嘴喘气。

赴宫宴是大事,唐夫人带着芸香福丫给她配衣裳首饰,都快配好了,被荼荼一句话堵回去。

“我忽然想起来,我进宫好像得穿公服啊?这裙儿簪的戴不了吧。”

唐夫人嗐了声,白准备了。

老母亲的叮咛却一句不落:“荼荼跟好你爹,在宫宴上少吃少喝,宫里头没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