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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量不高,屋里的玄机居士耳朵贼,循声回望。

这人功夫不错,轻功尤其了得,影卫怕看不住他,往玄机脚上拴了一根铁镣,细不过一指,却是精钢材质,能挣开得是力士了。

靠山就站在身后,唐荼荼一点也不虚,进门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重点关注了喉结、骨架,还有胸臀,这些性征明显的地方。

这人夜里敷的粉掉了,大白天再看,就没有女相了,脸型轮廓硬朗,也没那什么所谓的媚骨天成,是个挺俊秀的男人。

唐荼荼咧嘴:“哟,人牙子运气怎么这么差?才几个时辰就被逮了。”

她笑得太得劲,嘴角咧得太大,像极了一条仗着靠山龇牙挑衅的傻狗。

玄机居士苦笑:“姑娘别打趣我了,我又何尝有害你之意?只想请你去枫林坐坐。”

唐荼荼:“可拉倒吧。你们习武人学的穴位图未必靠谱,颈椎神经那么多,万一你手劲一大,把我颈椎敲坏了,兴许我就要高位瘫痪了。”

玄机满脸迷惑,表示听不懂。

厅分主座与客座,晏少昰进来之后没坐去上首,随唐荼荼坐在了她左侧,两人中间只隔了张高脚茶案,还顺手提着壶给她倒了杯茶。

云岚看在眼里,心沉了沉,望向唐荼荼的目光里带了点“卿本佳人,当志存高远,怎沦落与权党为伍”的悲悯。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岚敛了敛心中不平,起身立掌行礼,道了声佛号。

“琉璃坊一别,已有月余,姑娘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