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社会公理本就是实践出来的真知,你有自己的见地,大可以按着自己的路去走走看——但别口口声声说‘先人遗愿’,做自我介绍时,也大可不必把你的家门挂在嘴边,借着祖宗的荣光叫人高看你一眼。”
“我虽不知萧前辈姓甚名谁,但他与我是同校。他的法学与见地,你理解不了,那他的遗愿,与你所想也一定不同,大可不必再将他挂在嘴边。”
云岚怔怔盯着她,脸上是如遭雷劈的白惨。
唐荼荼拍拍她肩膀:“加油。”
晏少昰忍不住笑起来。
她很少说这么大串的话,做事的时候是沉默的,闲下来的时候话也不多,偶尔蹦对了话头,才乐意跟你唠两句。
多数时候,睁着一双眼睛四处瞅,四处观察,连晏少昰自己都要忘了,她也是巧舌如簧的人。
说完,唐荼荼抬脚要走了。
“且等等。”
晏少昰踱步到云岚跟前,问她:“太师留下的法典在何处?”
云岚怔然半晌,回不了神,咬了咬唇才道:“那是我萧家立身之本,不能轻易示人。”
——哟,居然真的还在!
唐荼荼笑眯眯回了句:“萧姑娘觉悟还不够啊,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可不会藏私,把好东西藏着掖着,算什么立身之本?你把那堆书拿过来问我,比你自己瞎琢磨要省事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