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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娘俩把他们分远点,正好你身边有个精通生意的人,联系天津几位伯伯也方便。”

她一齐笼统交待了好多事情,唐荼荼牢牢记在脑子里。

话说完了,唐夫人亲自过来请:“华太太留下吃饭吧?”

两边热络地客气几句,华琼却没留饭,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了,只说“过年我去看你们”。

天越来越冷,不定哪天就要下雪了,结冻以后,饶是官道也不好走。唐家忙着动身,忙着搬家,事儿赶事儿,谁也没得闲。

唐荼荼爬上马车收拾了一下午,尽量把大件规制成小件,小件填塞到座椅底下去,留出更多的空当来放东西。

天擦黑的时候,左邻右舍陆续上门了,都是巷子里相熟的几户官家,相识近一年也处出了邻里情。

这家老爷到了,那家老爷有事、夫人到了,数容家人来得最齐,从容老爷、容夫人,一直到他家四个孩子连着儿媳,全来了个齐。

男女客人分了席,男客在前厅,女客席摆在了正院。唐夫人热情接待着,对这波懂事明礼的客人比唐老爷那群同僚热情得多。

酒过三巡,客人醉意上头,都是雅致人,裹着披风站在园子里赏酒品茶,对月吟诗,冻得手都哆嗦了,也要为唐老爷作两首饯别诗。

容嘉树一杯酒也没敢碰,他袖里攥着一只琉璃盒子,对光去照,蓝莹莹得似盛了一汪水,载满少年心事。

琉璃件是这几年才时兴起的东西,卖得很贵,花尽了他两月的零用,里边藏了一根亲手雕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