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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人手多,捎点什么物件也方便,姑娘有什么想捎带的都行。要不这大老远的来回送信,你们一人写那么薄泠泠一页纸,跑这一趟多耽误人手、多费马啊。”

他心说:主子,奴才也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唐荼荼笑得不行:“行行,我知道了——信呢?”

叁鹰跳下地,双手捧上一个缩口布袋。听到巷口有动静,他立刻拱手告别,鹞子一般几个起落,飞檐走壁,不见了踪影。

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唐荼荼借着灯笼光往袋里瞅,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着。她把这袋子藏在身后,一路背着两只手回了屋。

宅子小,人多,一到饭点总是热热闹闹的。

今晚好几个菜,厨嬷嬷学会了做海鱼,得意地卖弄手艺。口味确实不错,她们初来乍到,吃不惯本地人喜欢的清蒸,做鱼还是酱油醋浇汁、红烧后浇糖醋汁的做法,酸甜味勾惹得味蕾大开。

唐荼荼却吃得心不在焉,飞快扒拉了一碗饭,放下碗筷离了桌。

她爹还纳闷:“荼荼今儿胃口不好?怎的只吃一碗?”

唐荼荼落下一句“有事儿,有大事”,话落三步并作两步跑了。

她回屋洗净手,擦干净桌面,才把布袋放上桌,系紧的带子解开,里边露出一只多棱多面的铁块。

好像是个机关盒,外壳打磨光滑,怕她不认得,上边还贴了三个大字——“鲁班锁”。

唐荼荼放在耳边摇摇晃晃,没听到里边有机括的声音,只有八根铁条紧紧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