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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荼荼仗着比他们多吃了十年米,忽悠起人来面不改色,心跳平稳,一点不慌。

她徐徐道:“我们来了天津将近一个月了,总觉得此地百姓的医学常识不够。”

“医学……常识?”几人喃喃跟念了一遍。

唐荼荼忙解释:“就是关于病理的学问——像是流鼻血了,仰头是没用的;再比如行完房事不能立马泡澡、喝了酒不能泡澡,烫伤了得赶紧用凉水冲。”

“还有海鱼,清理海鱼时要是被鱼牙划伤了手,那得赶紧冲洗消毒,海鱼里边有细菌的,万一感染了伤口,连整条手臂都保不住。”

她一个姑娘家,“行房事”顺嘴就溜出来了,如同一个直截了当又梆硬的调戏,刮在每个人脸上,滋味莫名。

一群公子哥各个面色红红白白,尤其公孙景逸三个,端起酒杯来掩饰窘迫。

公孙和光噗一声笑得喷了酒:“对对对!茶花儿小妹好好说说他们,各个眠花宿柳,迟早有一天得马上风。”

这事儿,唐荼荼跟杜仲讨论两三天了,小大夫医者仁心,永远是沉稳的,听她嘴上说“行房”,眼皮都不多眨一下。

反倒是眼前这几个把妓院当第二个家的,从脸皮红到耳根,全害臊起来了。

“茶花儿打算如何做?”

唐荼荼:“我还没想好,暂时只想着了两点,比如印发宣传册子,把一些急救知识印在上头,分发给全县的百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