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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施药,治病救人,那是大夫的事儿。寻常百姓知道到点儿吃饭,到点儿睡觉,每天走两步锻炼好身体,少得病就是了,何必人人都学着做大夫?

还什么断手断脚,血呼啦擦的,说这做什么?饭席上说这个,不像话。

出乎意料的是,公孙景逸几人都听进去了。

天津因为是京畿之地,此地军屯不像别的地方一样实行更戍法,天津是本地征兵,禁军不必往别省轮换。

将兵家离三五十里地,每三月都能轮着排休,是以卫所地方不大,不允许携家带口。

女眷进不得军营,可这些少年郎们,长这么大,起码一半的时光都是在军营里扑打过来的。

他们知道茶花儿说的是什么。别说是两军对垒了,军营里光是刀剑拳脚比划,也少不了折胳膊断腿的,私底下各种赌钱斗殴更是屡禁不止。

“且随你试试吧。”

公孙景逸这一晚上,头回撤下了脸上的吊儿郎当,他谨慎措辞说:“你先雇学子抄书,要是能行,我请我太爷出面,在军营中试行此法。”

唐荼荼心头砰砰砰敲了几声鼓,又敬去一杯酒:“那就多谢公孙大哥了。”

瑞方公子那绿豆心眼又作祟了:“哼,你是给你太爷添麻烦。”

他一句一句地呛声,处处别苗头。怕他跟茶花儿结下梁子,成鹊笑着打趣。

“要是在全县分发这小册,得有人牵头,调遣人手,瑞哥儿就做个管事的,极尽口舌刁钻刻薄之能事,保准能把这事儿给办利索!”

“是呀,你今晚上咋回事?我就嚷了你一句,还记我仇了?”

和光双手端着酒杯站起来,点头哈腰:“行,我给瑞哥哥赔个不是,我嘴快脾气急,说话不中听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咧?”

瑞公子“哈”又恼又无奈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