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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尖搓了搓地面,破罐破摔,什么也不说了,胡乱挥挥手:“哎算了算了!你走吧。”

叁鹰:“……”

他看着姑娘蹿回院里,把大铁门锁上了。

唐荼荼寄个东西怕磕怕碰的,传物的影卫比她还怕,特地驾了辆双骑马车,趁夜出了城门。

两天狂奔四百里,腊月初一的清晨,骏马鼻喷热气,在军营外猛地刹住摆了个尾,几簇碎雪飞溅。传令兵背着四杆褐色令旗,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主帅营。

军营里的规矩,红令旗是战报,褐旗是密报,白旗是前军沦陷的难讯——四杆旗代表加急,特急。

晏少昰朝饭也没出去吃,坐在营房里拆包裹,拆出来一盒点心,四个棉耳朵,放到一边。

之后,他瞪视着这颗由他送出的鲁班锁。

……这鬼东西,竟把鲁班锁原封不动地给他送回来了!

这分明是挑衅,她觉得他解不开!晏少昰不用闭眼,都能想象得到唐荼荼脸上的贼笑。

他一个正值青年的强壮男儿,两只手竟抖了抖,试着拨弄了几下,八面体的铁锁变成了畸形,内外十六根铁条嵌得严严实实,竟然分毫不能移动了。

“廿一。”

晏少昰招了招手,气若游丝唤了声:“找军师来,解开这密锁。”

军师陆明睿,在营房里鼓捣了三天,每天清早被殿下提溜过来,坐这儿解一天锁,晚上还不能带回去,必须得在殿下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解这锁。

解得头昏脑涨、不辨天日之时,总算打开了这颗铁疙瘩。

“我的菩提老祖啊!可算是解开了!”陆明睿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