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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海从衙役手里接了面锣,锵锵锵锵,敲了个震天响。

一群医士以这锣声为讯,齐声喊。

“我县学医士一十八人,为庆贺印坊开门大喜,接连七日无偿把脉,无偿义诊!凡报名参赛者,不论有疾与否,皆可自行去后院问诊!”

路边百姓哗然:“不掏钱?白给看病?!”

廖海笑着放声说:“对!连着七天,我们都在这儿,报名就白给看病!只开单方不卖药,买药自个儿寻别处药堂!”

“县学的,那都是青袍秀才啊!”

“医秀才看得可比医馆准多了!”

这倒未必。

开医馆的往往不是独根草,又要在本地有名望,又要招揽足够的坐堂医,所以能开得起医馆、能做大的都是世代行医的医家。巧了——正好是县学这群医士的父祖辈。

于是,廖海笑吟吟地欺师灭祖了。

“对,我们人人都是医秀才,比医馆看得准!报完名排队往后院走,有病看病,没病诊脉啊!”

印坊地界偏,快要到八里台了,再向东几里地就是东城墙了。早早得了信儿来报名的百姓多是附近乡镇的——中城住富人,城墙边角和城外住贫民,这是惯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