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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已经没人了。

“茶花儿!你嚷什么呢?”

——公孙到了!

唐荼荼一喜,探身望向院门前。

公孙景逸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她这院儿,是匆匆赶来的,手里的马鞭忘了扔,雷厉风行过来了。

他今日竟穿了身薄甲,胸口手掌大的护心镜锃亮,上头赫然是一个浮雕的“巡”字。

他还没官身,不知从哪儿寻摸了一套巡检房的差役配装,穿上身也威风凛凛的。

后头的公孙和光比他矮一头,也是英姿飒爽一身兵装,“茶花儿,我也来了,路上听你们管家说了个大概,要做什么听你吩咐。”

唐荼荼摆手:“别过来,你俩就站在那儿。”

她一根手指把公孙兄妹划到了三米外,不准他们进屋。

唐荼荼戴了个帷帽,关好门出去。

尽管来的路上已经听过了这红眼病症状,可眼下,隔着白纱影影绰绰看了一眼,公孙兄妹俩还是心里一咯噔,被她这俩红眼睛惊住了。

红丝连片,眼白里结了血点,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患这病的人是什么样了。

公孙景逸多看了她几眼,隔着白纱,那俩兔子眼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

怪稀罕的。他摸摸鼻子:“方才我进衙门睄了一眼,里头开大会呢,大夫、县官儿、几户大姓族老坐了满堂,赵老头儿磨磨唧唧拿不定主意,拍着大腿直叹气——你爹走不开,让我来找你,说暂且听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