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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想干嘛?!”古嬷嬷横眉竖眼呐喊她:“还没玩够呢!”

这下,围观的医士和嬷嬷们全叫唤起来了,干脆利落地把一锅咸汤泼草丛里,七手八脚送着她回了屋,再不许乱试了。

又挨了芙兰几句训,屋里总算清静了。

这盐水后劲颇大,左边眼球好像平白长大了几毫米,竟然觉得胀,干涩得像眼皮里藏了几块小沙子,睁眼闭眼来回磨蹭着,丝丝缕缕的疼。

唐荼荼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没看见有残留的盐粒,有盐粒也早该化干净了,想是眼细胞受损不太舒服。

她不敢再睁眼了,靠在枕头上眯了一会儿,不无惆怅地想:但凡她当年看的那上千本五花八门的课外书里,多来两本医书,也不必弄成这样了。

生理盐水呵……药品最紧缺的时候也没缺过这玩意儿,现在一瓶子盐水竟要难倒英雄汉了。

傍晚的余晖洒进屋,唐荼荼睡了个暖洋洋的觉。

“姑娘?姑娘?”

芙兰拍醒她,展出一张笑脸:“今晚咱们吃……”几个字才冒了个尖,蓦地瞠大眼睛。

“……怎么了?”

唐荼荼自己也感觉不妙了,光着脚,几步窜到镜子前去照。

下午那盐水主要浇淋到左眼上了,右眼沾了些,只觉得干涩,没别的感觉。

可左眼!看东西朦朦胧胧,似眼球上蒙了一条雾带,从外眼睑斜上方横过来,不论看向哪里都是白蒙蒙一条。

唐荼荼吓呆了,再细看,心又一咯噔,镜子里她左眼竟看不着一丝眼白了,红得吓人,哪里还像眼睛,根本是赤红的一滩血里结了个黑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