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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荼荼几乎抱不住她,还是公孙景逸几步冲过来锁了妹妹双手,不叫她胡闹。

赵大人这把岁数,哪里吃得住她的拳头?一屁股坐地上了。他当了几十年的体面人,披了张德高望重的皮,头顶着清正廉明匾,出入都有无数百姓赞誉,早忘了自己土根苗泥腿子出身。

被这几拳头砸懵了,赵大人鼻子淌血,面色充血胀红像个烂西瓜,扯着嗓子叫唤:“以下犯上!从哪儿来的刁民杀才!给本官拿了她!”

后头没人动,风都静了。

师爷小声说:“大人,这是公孙家的姑娘……”

“哥,你松开我,我看他敢拿我!”和光冷笑一声,理理衣领:“整个天津没我太爷爷发话,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她嗓干声儿大,颇显刁蛮,芙兰一时没憋住,岔出了一声笑。她也特想应景地喊一声:整个天津谁发话,也不能动我主子姑娘一根手指头!

后头两排官兵奔至,脚下清一色的黑皂靴踏出震响,都是手臂比人腿粗的练家子,劈山分海般从衙役中隔出一条道来。

后头的中年人一身大氅挟风,目不斜视地迈过衙门那群杂伍兵,五官刚毅,声调不高问了句:“赵大人要拿谁?”

和光眼睛一亮:“爹!”

这位曾在酒楼有过一面之缘的武官,乌纱官袍穿齐时,气场强了几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