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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几个巫士一时不敢置信,全朝着年纪最长的巫士望去。

这实在惊奇。

转世的灵童都是灵力微弱的稚子,自己是无法扰动天地变化的,全靠已逝的大巫一缕残念指引着方向。

每一任大巫、每一族大巫的神验,都极费工夫,动辄需要找一两年,找三五年才找到应验之子的巫族也不少见。

这一缕断续的残念,就像是夜晚漫无边际的草原上,一颗发着光的萤火,那光总是断续的,勾扯着人去找。有时萤火会往西飘,有时会往东飘,又总是因为一点风吹草动隐没下来。

巫士们得无时无刻地跟着旗走,有时狂风怒号使得巫旗卷尾,狠狠甩在执旗的人脸上,这就是长生天发怒了,因为他们找错了方向。

可只有这次不同。

从大营出来,短短七日奔行千里,巫旗一直晃也不晃地指向西南方。不论刮风下雪,淌水过河,方向一直没变过。

最年老的巫士涂着油彩的脸愈发坚定,抬高手臂,朝着前路一指:“向前行!”

如此坚定的神谕,必定是这一世的灵童神力无边,甚至说不准是长生天亲自转生!要带领所有供奉腾格里的子民走向繁荣。

必须把远方的灵童接回来!

哪怕,他们要趟过的是盛朝与西夏接壤的边境。

如今正逢大战,两国边界收紧,看见番邦面孔过境都要严查。巫士们不敢再以黑纱蒙面了,改换了马车,雇了两个会说汉话的边民,一路避着大道,往十二连城的方向赶。

“冬季,由于北半球海陆热力性质差异,西伯利亚冷高压中心主导季风……西高一般位于东经92°—108°之间,今年有明显的走弱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