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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战俘的身份,自由行动,到自由写信,再到自由地进镇上玩……

这孩子,嘴上一声“父汗”撒了娇,又一声“中原人”拉开了亲疏远近——而“我给你求了枚平安符,人太多了,我等了好久”这话,甚至是在试探耶律烈有没有在他身边埋设别的眼线……

山鲁拙藏起眼里的惊色,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尔虞我诈的事儿见多了,才把小孩撒娇当心计。

他盛了一碗菜豆粥坐下,观察着那头,眼睁睁看着耶律烈眉眼渐渐软下来。

“父汗不信这个,你自己戴着吧。”

可要是当真不信,不会用这样和善的语气。

“我排了好久的队。”乌都板起脸,定定看他一会儿,不说话,扭头就走,明摆着是不高兴了。

耶律烈大笑一声,又把他抓回去搓了搓小孩冰凉的手,语气里竟带了点父亲般的无奈。

“戴上就戴上罢,戴哪儿?”

一个黄封片片解决了一场危机,乌都满意地走了。路过几个背上见了血的辽兵时,他装模作样倒吸了一口气,脸色说白就白。

左近的亲兵都知道他怕血,也不杀生,扭头要请示大汗,看见大汗一挥手,立刻把几个兵放了。

做饭的伙头兵笑呵呵问:“乌都吃什么?今晚熬了你爱喝的菜粥,黄豆是煎过的。”

乌都笑眯眯:“我在镇子上吃过啦,吃了一大碗牛肉面。”

——果真!他是在试探辽兵!他今儿一天都没吃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