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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偏到咯吱窝了,您这话是真的假。

司老将军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人家萧校尉心里都有数,砸石头也不是奔着人往死里砸的。

他自家子孙出息,没掺和进这丑事里,见几位老将都面有讪然,司老将军笑着打了个圆场:“原是个误会。”

江凛放下碗,冷冷淡淡一句,又似一耳光刮在老将脸上:“怕伤亡的演习就是演戏。一场军演中允许百分之三的死亡率,低于这个数不必苛责——我倒觉得,袁小将该谢我才是。”

他话锋一转,手肘撑在双膝上,仗着一坐一跪的高度差,冲袁焕挑起一个衅笑。

“崴个脚、扭个手腕就能退出前军,去伙房吃香喝辣,总比提着脑袋上战场给蒙古人润刀来得好。”

几个老将军喉头堵血,那真是脸色发青,胸口钝痛,恨不得咣咣呕他二斤血,却死活对答不来。

袁焕气得跳脚:“偏你牙尖嘴利!怎么我上战场就是润刀祭旗?想我也是三岁扎马步、五岁握弓的兵才,二十年练武不敢怠惰一日,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给敌人润刀的窝囊废了?”

“住口!还敢胡搅蛮缠?”

他家那位老将军蓦地举步上前,狠狠抬袖甩了他一巴掌。

袁焕整个人愣在当场:“爷爷你打我干什么呀!明明是他……”

老将军铁青的脸上浮现暴怒:“滚!滚出去!谎报军情,给我拔了他的盔甲,拖回营!回头收拾你!”

晏少昰端着个茶盏静静听着,也不作声,等着袁老将军收拾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