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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因为丧母失妻、丢了儿子就方寸大乱,被蒙古截胡,乃至丢了一座重城的将军,不配追封。

从父皇到满朝文武,不过是因为他一个皇子亲自给葛循良请封,睁只眼闭只眼允了。

要是元人攻破上马关,叫北境万亩国土、整个燕云之地易主……这青年,更甚是葛家满门,几十年热血洒遍北境,也要成后人眼中的罪臣了。

耶律烈竟哄骗他唯一的遗孤,改姓认爹!

——他该死!

晏少昰吼了声:“不准过来,都退后!”

这一句生生喝停了廿一等人前冲的动作,只能心跳如擂鼓地盯着,盯着那把刀朝着殿下的面堂越逼越近。

这野畜!

几千兵马合围,竟不收刀!竟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架势!

廿一再忍不得,飞身就要上前。

“锵——!”

形势陡然逆转。

耶律烈被一刀砍在腿肚,踉跄一步跪倒在地。

手腕上系着的剑穗在打斗中崩断了绳结,晏少昰一把抓在手中,想也不想地环了一圈,死死勒上了耶律烈的脖颈。

剑穗是唐荼荼编了两夜的,大抵自出世起就没料到自己还有此等妙用,结实得不寻常,每一根红绳都纤细柔韧,编织起来却成了一根结实无比的吊颈绳。

晏少昰狠狠收着力,连着双腿一同绞死他。

“大汗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