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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都依旧震惊:“她才多大?成年了吗?”

晏少昰含笑颔首:“晓晓年已十五。”

乌都瞪圆了眼,再转念一想耶律兀欲个十五岁的毛孩子,几年前就开过荤了,要不是年少骑马容易弱精,大概连儿子都抱上了。

平均寿命不高的时代不能强求婚龄,乌都只好强作一副很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挺好的……”

心里却差点摔锅砸碗:好个毛线团子!晓晓才十五!强娶幼妻违法了!什么混账王八蛋!要是在他们那儿,非告他个倾家荡产!

但人在屋檐下,他还指望着面前这皇子带他回中原,乌都只能咬牙忍下这口气。

有此一桩,晏少昰回城的准备也紧迫起来,催着众人明早必须动身。

这孩子一年没说过这么多话,猛地打开了话匣子,怎么也盖不住。

“晓晓与我,是一个航空大院长大的,她父母和我爸妈都是航空工程组的,只是组别不一样,她妈妈是交通管制部,也是京航的教授,跟我爸妈都是教学研三担,可惜身体不好,早早病逝了;她父亲是烈士,开远海运输机,就是……”

乌都绞尽脑汁想该怎么描述,对面的皇子却应了声:“我知道,晓晓与我讲过。”

他一声“晓晓”唤得几乎百转千回,眼里的怜惜和眷恋都淡,可放到这惯常面无表情的脸上,恰似梅蕊盛雪、雪上生莲、莲花池里抱出了头一朵花骨朵儿,反正怎么看都是“心花绽放”的味儿。

乌都梗了梗,满脑子都是“情深意重”四个字。

好不容易才拉回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