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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昰老远听着,就觉得这该是唐荼荼弄出来的动静。

“她又鼓捣出来什么了?”他笑问。

叁鹰围在他身边,左蹦右跳的像只猴儿,看殿下肩厚了,背宽了,京城的翩翩公子哥在战场上走一圈,变成了一身热火的纯爷们。

叁鹰正揣着满腔感慨欣慰,听着殿下问话,他成心卖关子:“主子自个儿猜嘛,姑娘的新鲜点子多了去了。”

且才进了运动场的门,一行人就被赛场上最热闹的地方攫走了视线,那是障碍独木桥的比赛。

独木桥架得高,离地足有半丈,做得折折弯弯也就算了,上头还有阻路的条条杠杠,过一趟如九九八十一难。桥左右两边的看客还会丢沙包,一旦把参赛者砸下去,就是哄然一片大笑。

唐荼荼脚步轻快,目不斜视,走在她前边五米的选手被砸得掉进了绳网,她也没多瞧一眼,双脚歪成了外八字,飞快错步,稳住下盘,眼看就要到终点了。

桥头以彩绸缠绕,做成了个锦鲤样式的弯拱门,取的是锦鲤跃龙门的吉意。

和光带头起哄:“快砸她下来!快呀!”

桥两畔的沙包陡然凶残了一个度,唐荼荼紧紧抓着锦鲤大尾巴不放,挨了十几个沙包才敢站起来。

她倾出半身,踮脚一够,稳稳地把金杆上的团珠绣球抓进手中,脸上笑容大盛:“和光,愿赌服输吧!”

话才落的一瞬间,唐荼荼全身动作都僵住了,傻了似的,呆呆望着远处走来的那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