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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荼荼愣了愣:“什么意思?挨了打?因为没照顾好主子?”

“不。”杜仲摇摇头:“是结了痂的旧伤。”

他对着唐荼荼黑白分明的眼睛,话不大好开口,垂了眼皮才说:“那香不是什么地道味儿,青楼调教雏妓、官宦后宅养娈宠,才会在床笫之间用作助兴,能熏香也能内服,内服久了,稍一动作就香汗淋漓。”

唐荼荼哑巴了。

她明白杜仲欲说没说的更深一层是什么意思了,指痕鞭痕巴掌印,那漕司公子床事上大概有些作践人的恶癖。

她为难地吁了口气:“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吧。”

杜仲反倒奇怪地瞧她:“想什么办法?我意思是那少爷不是什么好人,给姑娘提个醒儿。这几日官家子女吃喝玩乐都在一块,姑娘别看见了什么大惊小怪的,一门心思冲上去搭救人家的家婢——通房还是妓女,与咱们有什么相干?”

杜仲不紧不慢说完,在唐荼荼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回房了。

黎明。

“茶花儿茶花儿!船要靠岸啦!”

唐荼荼感觉自己才刚沾枕头没多久,就被和光拉拔起来,往外一瞧,雾很大,烟涛一样涌过来,打眼能瞧见海岸轮廓,细看还看不着。

这就是山东地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