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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鹊唏嘘:“这兄妹俩感情是真好,差着三岁都能玩到一块。”

瑞清公子瞅瞅二人背影,再瞅瞅公孙,这商家子敏锐,迟疑着说:“……这不像亲哥亲妹妹啊,公孙你问清楚了么?”

公孙景逸奇怪:“什么意思?”

“打眼瞧着就不像,这是亲哥嘛?我听说唐家太太是续弦,头婚还是二婚?是不是前头丈夫没了、从那边带进门的儿子?要说茶花儿她妹,咱也见过,姐妹俩鼻子脸一个模子,浓眉大眼,一笑多喜庆,跟这哥哥眉眼气度都不像一个家门出来的。”

盛公子呵呵一声:“人家俩,你看我一眼,笑一下,我看你一眼,笑一下的,昨儿打火铳,她二哥还给她擦了回汗,拿块手帕就捂脸上了——那劲儿轻的,活像茶花儿是个泥人,手碰一下就碎了,他是轻轻把汗沾走的!”

“是继兄吧?嘿嘿嘿,继兄继妹一家亲,得,没公孙你什么事儿了。”

公孙景逸一脚踹过去:“你们真是狗眼看人,腌臜扎堆!人家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笑一下怎么了?擦擦汗怎么了?我跟和光还一个沙坑里打过滚呢。”

公孙景逸放眼再去瞧——茶花儿累了,赖皮不好好走路,她哥拉着她走,还是隔袖握住的手腕,怎么看都是铁铁的兄妹情嘛!

铁铁的亲兄妹坐上同一辆马车,走了同一条路,回了一个“家”。

像漕司、总兵府这样显赫的人家,没哪个是光杆司令,周边几省处处是自己的人脉,自有官员把人领回家里仔细接应着。

外省官员通通住招待所,叫“候馆”,修得富丽堂皇,连住宿带餐饮、泡澡听戏、租马租车、大小银兑、行李寄存,那是一应俱全,平时专门招待公出的官员,空闲房间多的时候,偶尔也开门出与过路的富商住,平平馆中收支。

只是享这尊贵是要花大价钱的,天价酒店体验券几十两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