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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办法,我想看看那个席春的舌头——我疑心席家用私刑,给他断了舌。”

影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姑娘今儿怎么一句比一句瘆得慌。那席四少爷看起来温柔敦厚,就算这温柔敦厚掺了水,皮底下是个嫖鬼,可嫖与凶杀差了何止百里,姑娘怎么就在人群中愣生生瞅准他,把杀人、断舌这样奇诡的事一件一件往他头上琢磨?

晏少昰一整晚没作声,实在是听不出眉目,吩咐人手去调漕司府密牒了。

听唐荼荼这么问,他蹙眉一忖,回道:“刑部确实有截舌、烙记之刑,自十年前太师更改刑律后,只有谋逆重案会用到具五刑,民间么,从未听闻。”

天老大,地老二,殿下不作声之时,那就是让他们听姑娘的。

叁鹰一振袖幅,从人堆里找见杜仲,拉着他,几步追上了席家的仆从。

“席春公子,我家小大夫医术不赖,听你说话似是舌头有点小毛病,今儿趁工夫,你吐出舌头来让他诊诊吧。”

端的是有理有据。唐荼荼还在那头绞尽脑汁,叁鹰已经这样坦坦荡荡地开了口,动机是一点没藏。

杜仲被拉过来时还是懵的,少年机敏,不动声色,分辨着眼下情形。

第311章

被这么多人喊住,席春也没露出异色,跟车上的少爷通禀一声,往车尾找了个面光处。

“别人都当我是天生的半哑,小神医果真慧眼如炬,能看出是舌头的毛病。只我这是陈年旧伤了,看过大夫,都说没法治。”

席春张嘴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