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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君的万寿节将至,清和不想同旁人一般,在兄长生辰上送些昂贵物件给他。

她想要亲手绣个绣屏, 所以请了知虞一并帮忙。

骑马那些东西知虞明面上不好暗暗找补,可绣花女红这些, 她在府里私底下可没少找绣娘给自己恶补了一顿。

总算, 在这一次清和无意中提出来时, 她神态自若地便绣出了一些花样,这才没叫旁人看出端倪。

只道这日清和见了知虞后,暗中进行的事情终于有所进展。

她将宫婢们叫出去后,便与知虞激动道:“我派人日日夜夜守在那府衙门口,果真不是白守着的……”

她们二人都心知肚明沈欲是被陷害, 而清和的人更是在那府衙门口截获了一只锦盒。

那锦盒里除了一些零散的证据, 还有一封信件。

信中就是上回因利子钱和人命, 被沈欲亲手送进监牢的胡兆亲笔写下的一封血书,胡兆只道自己愿意以死证明信中的内容非虚。

上面列明了对沈欲二十一条指控,其中有一桩譬如,沈欲曾对一个六岁孩童施以酷刑。

他不仅将一个孩子送入刑房那样的地方拷打得浑身是血,最后还将这幼童剥了一身人皮,以草填实,堪称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这桩事情知虞在书里自是看到过些。

但那所谓的六岁孩童实则是年近四旬的汉子,因患有侏儒症,借此假扮成天真的孩子,而后每每流窜至一个地方后,都会利用那些有儿有孙之人的同情心,骗拐走了数家天真无知的孩童。

或是贩卖给旁人为奴为婢,或是做成人彘与兽尾拼接,去另一个陌生乡镇里充当那妖怪表演,若有给予重金者,便当场表演将那“妖怪”烧死,以达成去除晦气的善事,借此来赚取大量钱银。

是以沈欲剥了他一层皮,都算不得他冤枉。

可信里既然敢这样说,就多半也像上次有人为胡兆翻供那般,准备了好几个可靠的“证人”可以作证。

毕竟那侏儒四处流窜,被抓时,曾见过他的许多人消息也并不灵通,真心实意将他当做六岁孩童的只怕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