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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谦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心里膈应得慌,莫非昨夜折腾她狠了,又记恨上了?

真真是小家子气。

朱谦总共去了六日,沈妆儿算是过了几日舒心日子,原先无论朱谦在与否,她日日皆要去西苑给洛夫人请安,在心里将她当半个婆婆对待,重生后,索性丢开,全当西苑是摆设。

四月初七午后,温宁亲自过来告诉沈妆儿,朱谦已回京,现入宫复命去了,大约回来用晚膳,又特意提起后厨备好了新鲜的肉铺乳鸽之类,暗示沈妆儿可亲自下厨。

沈妆儿原是不想动手,但碍于温宁满眼的期待,只得挽了挽袖子,不情不愿去了后厨。

挑拣了朱谦数日爱吃的做了两样,炖了一锅蘑菇人参豆腐汤,煎了一盘藕茄,做好后,她便回了凌松堂歇息,这一觉睡到天色将暗,留荷进来告诉沈妆儿,朱谦还在宫中未回,听说岑妃不适,去咸福宫探望去了。

沈妆儿懵了懵,总觉得有些火花自脑海闪过,仿佛有些不对劲。

留荷见沈妆儿神色怔惘,搀着她下了塌,往梳妆台一坐,“王妃,您明日也得入宫探望岑妃娘娘,给娘娘侍疾”

沈妆儿听了这话,猛地想起前世一桩事。

有一回,朱谦打宣府回京,恰恰撞见岑妃染了风寒,回来得晚了些,做好的膳食热了又热,那日的汤水里渗了几味药,她原是替他补补身子,后来方知是有人算计她,将那几味强身健体的药换成了春/药,朱谦喝下浑身不适,夜里虽是要了她几回,却也因此对她生出几分嫌弃。

他极重规矩,最不喜女人玩弄手段,献媚于他。

那时的她浑然不知自己被人摆了一道,还喜滋滋地以为丈夫心悦她,与她缠绵不休。

恍惚想起,便是今日?

不管怎么样,今夜的膳食是无论如何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