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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侍妾的事很快被她抛诸脑后,只是听到留荷吞吞吐吐告诉她,

“王爷将人安置在文若阁”

沈妆儿还是懵了一下,旋即涌上一股恼怒,“你没听错?确定是文若阁?”

他这是什么意思,明知她收拾出了文若阁,故意与她怄气?不,不会,朱谦是什么人,前世今生加起来,都不可能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他对她没心,何来怄气之说?

还是他自个儿不喜文若阁,顺手把人给扔过去了?

罢了,随他吧,这可是他的府邸。

沈妆儿也不知是脾性好,还是懒得与朱谦计较,文若阁没了,水泊边还有好几个阁楼水榭,再寻一个便是,实在不行,往北苑一个个住过去,图个新鲜也极好。为这点事怄气,不值当。

打定主意,沈妆儿喝了一碗温热的燕窝粥,一人霸占着硕大一张床,把眼一眯,睡过去了。

留荷与听雨立在珠帘外,探头探脑打量半晌,

内寝只余一盏灯火,光芒昏暗,沈妆儿懒懒侧卧,几无姿势可言,二人瞧了一眼,悄悄退了出来,立在门口,两两相望,得出一个结论,

“王妃这是气狠了”

听雨决心给沈妆儿出气,带着一帮粗使婆子与丫头,兴冲冲去了文若阁,将沈妆儿一应上好的器具全部搬回库房。

温宁得到消息,哭笑不得,禀给朱谦,

“王爷,您料得没错,王妃醋性大着呢。”

朱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着实被取悦到,沈妆儿现在没有子嗣,能不着急么?

等着她自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