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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沈妆儿的脾气便告诉他,她不乐意伺候了,可转念一想,万一朱谦迁怒容容呢,便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瓮声道,

“王爷,妾身今日身子不舒服”

朱谦沉沉扫着她的脸,那薄如蝉翼的眼睑近在眼前,眸色流转间,似有幽光闪动,冷得能驱散夏夜的躁意。

以往两年,回回月事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见她把他推给别人?

也不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朱谦撑在她身侧的手渐渐捏成拳,指骨因充血已犯了红,

他不过是想彻底斩断诸王安插眼线的念头,而笑纳了那两名宫婢,做做样子气气她而已,她倒好,不仅没生气,反倒给他弄来两名通房打擂台。

当真是贤良大度!

朱谦咬着牙关,缓缓往后退开两步,

“沈妆儿,你好样的。”嗓音沉哑如同裂帛一般。

落在沈妆儿耳郭,便是石破天惊。

平日一口一个“王妃”或“沈氏”,还以为他不知她姓甚名何。

她扶着小案起身,朝他从容一礼,“原来王爷还记得妾身的名儿,妾身荣幸得紧。”扯着唇角讽刺地笑了笑,脚底生风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