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孽把副驾驶座位微微放平了，盖上张粟的一件外套。头一侧、

张粟张嘴刚要继续数落，李孽打个呵欠。

张粟就闭嘴了。

不说了，李孽两点到四点吓醒了就没睡，估计要补个眠。

不吵他了，睡觉吧。

车里这就安静极了。

李孽身上的外套滑了下去，到了车少的地方，张粟腾出手来给他把外套拉了拉，顺便在李孽的脸上摸了一把。

李孽埋在外套里的嘴角扬的高高的。

很显然张粟这嘴是对准了李孽，说啥要烦死李孽的。

好不容易到家了，这又准备坐在床上数落李孽了，他就没别的事儿吗？

李孽现在有点希望他出差了。

趁着张粟大茶缸子泡了茶，清清嗓子准备长篇大论，李孽赶紧先开口。

“我在利源市看到一个人。”

“利源市人多了去了。你少转移话题啊，我今天必须好好给你上课。”

“很像李彬。”

这话让张粟忘记上思想政治课，瞬间被吸引了。

“什么样儿？在哪看到的？”

“在利源市一家酒楼外，闫玉斌请客户吃饭，我盯着他。在路边的时候，从酒楼里出来一群人，就有一个人和我走个面对面。很白净，穿了一件黑衬衫，看起来年纪不大，寸头，到我耳朵上边这么高。细高个。”

李孽翻出手机里的照片。

“眼睛比模拟画像稍微小一点点，眼角上扬的。眼神有点凶。颧骨要高一些，下巴和鼻子真的很像、”

“你怎么没追啊，追上去问问也好。”

遇到一个和模拟画像很接近的人，这肯定有关系啊！

“闫玉斌要走了，我要把闫玉斌跟丢了呢。那个人也着急开车离开。就错过了。”

“你还记得那酒楼吗？”

李孽点了点头。

“那就行。我休息一天明天带着人去利源市走客户。这次重点走小客户。我就在这酒店请客吃饭，然后和酒店老板说说要拿到监控，也许就能截图，把这人的正脸照拿到，再和吴泽叔叔求求情，帮咱们查查这小子的个人资料。这不就明白了嘛。”

张粟总有办法，李孽崇拜的很。

“你哥永远是你智囊团大靠山！崇拜我吧！”

张粟看到李孽唰唰放光的小眼神骄傲的一挺胸脯。

“你明天还出差？”

“不出差行吗？小客户也要好好安抚。”

“说起客户，有一个叫利鑫商贸的老板真的很好。”

“我在利源市的最大客户。每年在我手里拿三四千万的货。都是提前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