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哄着寒洲。

漆黑的眼睛抬起,看着他,他的影子一点一点烙印沉进。

教导了几下,宋齐远想抽回手,却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宋齐远低下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这双眼眸太过漆黑、太过幽深,自他的怀里挑起看他。

是宋齐远从未看过的神色。

“师父……”

修长的手握住骨节分明的手,继续。

……

山洞外的天色转了几个明暗,宋齐远不知道。

一切结束了,宋齐远只是躺在地上,寒洲的手还环着他的腰。

宋齐远感觉有一只手的手心烫得厉害。

脑子里闪着一些片段,比如寒洲在怀里的胡闹,比如怀里的胡闹蔓延到了脖颈,比如被牢牢握住的手……

脖颈被蹭了蹭。

宋齐远低头,看向他的弟子。

已经学会该学会的不该学会的一切了……很好,可以立马出师了!

寒洲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点红。

“师父……”

寒洲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宋齐远的手心突然更烫了。

身旁的人忍不住更靠近师父一点,手臂收紧。

“师父。”

寒洲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师父。

中毒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宋齐远得好好想想。

不知道为什么,宋齐远居然觉得没什么好想的。

除了常规的“之后要和弟子保持一点距离”“有空把弟子塞到一个秘境吧”之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要想的。

可能是因为,他为了小寒洲曾经把自己的理智打死过,现在虽然脑子里铃声大作,理智还是依旧慢悠悠的喝咖啡。

他看着弟子。

黑发黑眸,极好的五官,除了脸上的那点红显现出来的幼稚,整个人好像舒展开来了,展现出一丝锐利冷厉,还留有一分荼蘼没散去。

已经,是个大人了。

他们这件事不太对。

宋齐远成熟可靠地对寒洲说道:“此事已了,寒洲不必受苦了。”

“若来日再遇此事,寒洲学会如何处理了吗?”

怀里的弟子脸好像更红了一点,高大的身躯窝在他怀里好像显得有一点委屈。

“可明白了?”

宋齐远伸手敲了敲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