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压下一物的重量让玉影怜冷静了些许,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这位大师兄在羲和宗的名声,以及峰主青云子离峰多年,望舒峰弟子各有缺残,却始终没有被底下诸峰吞并取代的缘由……

无非是“沈雪烛”这三个字。

一点笔墨间,天地倏忽变。

当年凡是来望舒峰挑衅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竖着进,散着出。

偌大的羲和宗,弟子纷乱杂多,来历不同,更各有性情,能被众人心甘情愿称为“大师兄”的,从来仅一人而已。

——沈雪烛。

纵使闭关多年,依旧余威犹存,让人不敢妄动。

玉影怜终于感到了几分压力,心中生出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后怕。

就好像在何时何地,他曾经惹怒过这位大师兄,然后被对方痛殴了一顿一样。

奇怪,他明明没怎么和这位大师兄相处过啊。

玉影怜额上冒出了点点冷汗:“抱歉,方才并非有意冒犯大师兄,只是……”

只是他不相信,不想信,不愿信。

玉影怜抿了抿唇。

这触及到了玉影怜最深的伤疤。

——魂印。

玉影怜定了定神,收敛起情绪,继续一步一步小心地继续向里走去,努力寻找话题,打破这份令人心悸的安静。

“师兄若是愿意,不妨再帮我算一次,我此行成功概率为几何?”

雪白的猫儿轻巧地站在他肩上:“我早前便算过。”

猫爪尖锐,紧紧扣在肩头,痛得玉影怜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