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记得,上一次见面,虞师妹说得还是“只写了几百份而已啦”。

槽点太多,慕颐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半晌后,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慕颐和缓缓道:“我记得,虞师妹那支笔之前被她叫成‘傻笔’?”

“哦,慕师兄,你也说那是‘之前’了。”

裴天溟看着他,耸了耸肩:“就是在写完这几万份欠条后,雪姐的笔就从‘傻笔’变成‘疯笔’了呀。”

语气自然,逻辑自洽。

他的目光甚至有几分不解,像是在奇怪为什么慕颐和会问出这个问题。

慕颐和:“……”

慕颐和:“…………”

难道你就不奇怪,这位虞师妹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把自己的本命笔都逼着发出了这样绝望的呐喊啊!!!

……

这个问题,不止慕颐和想知道。

玉影怜和月笙歌也很想。

他们两人同样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在听到第一声“草”出现后,玉影怜已经熟练地塞起了耳塞,月笙歌更是直接带上了特制的贝壳耳罩。

估摸着差不多结束后,玉影怜取下耳塞,木然道:“小六儿当时留下这个是为了什么来着?”

月笙歌流畅道:“为了保护望舒峰的自然环境,和大师兄的心理健康。”

玉影怜:“……”

哪怕玉影怜已经听过这话很多次,但他依旧想问这句话——

“这一切,真的有必要吗?”

月笙歌:“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