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之言怕是惹恼了她,如今再不敢靠近。

——不过傲天兄,你为什么要叫虞道友“绿姐”?

提到这个,宣夜扬不禁一脸追忆。

绿发啊。

这都是他逝去的青春年华。

从此以后,他就在被迫害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宣夜扬伸手指了指窗外的绿植,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还把头发向上拉直,形成了一个冲天辫的模样。

余清梦:“?”

显然余清梦和宣夜扬之间的默契不足以支撑他理解这样高难度的复杂手势。

余清梦瞥了虞珈雪几眼,确认对方没有抬头的意思后,余清梦略略动了动位置,往宣夜扬的方向探出头去。

余清梦小声道:“傲天兄这是指……虞道友曾经头上长草么?”

宣夜扬:“倒也不……等一下?!”

宣夜扬满脸怀疑,指责道:“余兄,你怎么能叫我‘傲天兄’?”

因为这个称号属实过于贴切,再加上听虞珈雪叫了一路,余清梦不由自主就喊了出来。

此刻被宣夜扬点出,余清梦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衣摆,低下头道:“抱歉,一时口快,无心之失,之后在下定会注意。”

话虽如此,余清梦还是有些失落的。

毕竟他这一路上看下来,宣夜扬和虞珈雪的感情肉眼可见的好,大事小事琐碎事皆能分享,就连称呼也与众不同。

这是余清梦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感。

他作为一个被人抛弃的孤儿侥幸长大,后来能遇上相知相许,让他想要携手一生的合欢宗宗主已是大幸,其他的同门之谊,余清梦从不奢求。

他也自知自己这样敏感小心、患得患失的性子并不是最讨喜,但从来如此多年,也已经很难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