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珈雪不知道,正有许多人无数单向奔赴而来。

她此刻刚调整好两个“脑中”,确保自己每隔一个时辰,都能听见打鸣后,一转头,就见树妖翠翠正站在门旁凝望她。

虞珈雪对上她的目光,歪了歪头,小跑到树妖翠翠的身边,绑在脑后的马尾一晃一晃的:“怎么了?翠翠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来找我?”

难道闻惊灯又醒了?

不会吧?明师兄不是说已经下了双倍的清醒剂下去了吗?

见虞珈雪似乎想到了别处,树妖翠翠赶紧摇了摇头。

她略一犹豫,还是轻声道:“这几个人,就是你曾和我说的,在年幼时,欺负过你的人吗?”

在虞珈雪没有看到的地方,藏在衣袖中的白皙手指骤然变成了利爪,泛着干枯又焦黑的不祥之色,好似只要虞珈雪应下一个字,就要从袖中破出,刺穿那些人的咽喉。

但是——

“当然不是了。”

虞珈雪笑了笑,嘴角向上扬起,耸了耸肩:“当初不是因为和翠翠姐姐你不熟悉嘛,我就随意说了些些话拉进关心——夸张居多,翠翠姐姐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否则我可是会愧疚的。”

树妖翠翠定定地看了虞珈雪几秒,身上的气息先是不稳,而后又缓缓被压制下去。

她的面上绽放出了一个柔和的笑。

“好。”她道,“既然雪儿妹妹这么说,我就这么记下了。”

虞珈雪总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凭借甲方的直觉,她总觉得似乎有一股森森杀气,若隐若现地出现,但是却又……似乎、也许、大概,不是针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