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花三越。”她道,“我腕上本来有个胎记,后来因为惹人眼,所以就用剑划花了。”

那个胎记是花型,很漂亮,四朵花瓣微微收拢,宛若南州春日里的余泽花,所以将花三越捡来宗门的那个管事才让她姓了“花”。

可惜后来过于惹人眼,让玉临安赞了一句,引得虞婉儿嫉妒吃醋,更是泪水涟涟,叶璟天听闻后只淡淡说了一句“这样惹出事端之物,毁了吧”。

就这样,花三越腕上那道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胎记,变成了一道无法消除的疤痕。

花三越不怎么提这些往事,毕竟在世人眼中,无上剑宗收留了身为孤儿的她,已是有了大恩,如果还在外抱怨,难免让人觉得不识好歹。

但神使鬼差的,在看清了花妄京的脸后,花三越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些话。

真奇怪啊。

花三越摸了摸眼角,擦掉了一些湿润。

明明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怎么和他说了几句话,她就想流泪呢?

祝星垂也看出了不同。

她虽然素来寡言,但也不是不通人情,六师妹对她好,她会铭记在心,花妄京对她好,她也不会全然漠视。

譬如先前,花妄京说过,此次来渡魂秘境,是为了找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可偏偏祝星垂不善言辞,更不知该如何解决眼下的局面。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机。”

在祝星垂思考如何开口时,虞珈雪走了过来。

她刚刚疯狂给天空中的“老板的饼”进行了一番灵力充值,此刻难得有时间到处走动。

她看出自家师姐的为难,直接走过来,拽着花三越就往出口处走。

“你们先出去,一切亲缘是非,等出去后再论。”

……亲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