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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阁老见谢钦无言,再看沈黎东已冷汗涔涔,笑着打圆场,“哪家没几个顽皮的兔崽子,想是无心之失。”

沈黎东干巴巴道,“是是待下官回头严加管教,狠狠责他们一顿。”

毕竟是刑部侍郎,查案究底已是本能,

“这弹珠是何人所弹?”

“是我。”

“是我。”

沈孚与沈瑶异口同声,沈孚看了妹妹一眼,咬着牙抬眸,朝谢钦拱手,

“请阁老恕罪,方才是小侄失手,冲撞了您,您要发落便发落小侄。”

沈瑶再无知,也晓得内阁是当庭位高权重之所在,哥哥将来还要科考,岂可轻易得罪贵人,她顿首在地,语气清脆,

“大人,是民女无状,不小心射错了方向,与哥哥无关,您要怪就怪我吧。”

沈黎东知沈瑶是罪魁,脸色愈发难看。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吭声,都在等谢钦的反应。

场面静谧而诡异。

年轻的首辅,不言不语,越发给人无声的压迫。

半晌,他清冷的嗓音恍若从幽谷传来,

“你准头如何?”

这是在问谁?

沈孚试探地望了谢钦一眼,确信不是问自己,便牵了牵身侧沈瑶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