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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瞬,二老爷艰涩地望向老太太,“娘,儿子难道就这么离开谢家吗?这可是谢家祖宅,儿子实在是舍不得”

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舍不得这份由谢家历代家主打拼下来的荣耀。

老太太泣不成声,她也不忍骨肉相离,只可惜那夜逼走沈瑶,捅了谢钦的死穴,谢钦要做什么,她也拦不住。

二老爷见母亲不语,就知道他是无论如何留不下来了,可是他还不死心,

“那父亲留下的那笔家财呢,该有孩儿一份吧?”

他泣泪交加,“儿子当年放弃考功名,一心打点庶务,好叫兄弟们放心去朝中施展拳脚,谢家的荣耀也有儿子一份功劳,怎么能说赶就赶呢,父亲在天之灵,也看不下去吧。”

后面的话自然是对谢钦说的。

谢钦看着他,“谢家其他人的光鲜或许有你一份功劳,但与我无关,我可没沾二兄的光,此其一,其二,就算你为谢家付出了,这些年得到的还少吗?当年兄弟间,你资质最差,不爱习书,主动与父亲提出承担庶务,父亲应了你,其三,就算真是父亲让你理家,我也替父亲还了你的情,若非我,浩儿能中进士?”

二老爷喉咙一哽。

二爷谢文浩屡考不第,是谢钦日日教导方在去年中举,现如今谢文浩在工部观政,若是谢钦抬抬手,便能在六部留下来。

周氏晓得丈夫的前程全系在谢钦一念之间,连忙拉着丈夫跪下,

“侄媳和二爷叩谢叔叔婶婶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