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脱马甲”仪式,结果到头来,竟然是他一个人的“行为艺术”。
追悔莫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江总!”游鹿兴奋地凑了过来,“你说这事儿怎么这么巧呢?”
江意丧着脸看她,又气又恼,觉得游鹿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不知道!”江意没好气地回答,然后抬脚就走。
太丢人了。
江意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一些举动,越来越觉得自己可笑又愚蠢,每天在游鹿面前演独角戏,堪比滑稽的跳梁小丑。
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觉得游鹿此刻一定在心里嘲笑他。
“哎,你干嘛去?”游鹿紧随其后,但江意走得太快,漫展上人还多,她不得不像条鱼一样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追上了,生怕再跟丢,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江意愣住了。
他向来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跟贺骋那么熟了,对方跟他勾肩搭背都要挨白眼的,游鹿竟然敢拉他的手腕!
江意一个眼刀甩过去,游鹿立刻放了手。
“你别跑我就不追你了。”游鹿嘟囔道。
“你不气我我能跑?”
“我又怎么气你了?”游鹿委屈,“今天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但比说了还气人。
江意觉得今天的事情将会是他人生的一记败笔,以后写墓志铭的时候,都要刻在墓碑上,提醒自己下辈子可不能再这么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