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游鹿,他看得出来,这俩人郎有情女有意,但一个比一个别扭,心里都系着疙瘩呢。
帮人捅破窗户纸这事儿,贺骋不干,他只做那个背后的“推手”。
所以,他从一开始叫游鹿来,就没打算告诉她江意承认自己喜欢她的事实,他就喜欢看这些痴男怨女互相猜疑互相暧昧,有意思。
“你说,江意这人可真是挺逗的。”贺骋说,“之前我家装修,我要去他家住一阵子,说什么都不让,说自己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说什么家里没有客房,还说嫌我吵。”
他喝了口酒:“结果倒好,前阵子不打个招呼,直接拖着行李箱来我家一住就是小半个月,这会儿怎么不说自己不习惯了呢!”
游鹿想起之前自己爸妈来,江意出去住的事,知道贺骋在说这个。
“贺总,那次是因为我……”
“我知道,”贺骋说,“他跟我说了。”
游鹿看向了他。
“我就是想说,江意这个家伙在某些人面前,突然就一点原则都没有了,”贺骋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挺有意思的。”
游鹿莫名觉得脸有些烧得慌,心跳也变得快了起来。
“他挺愁的。”
游鹿看向了贺骋。
“这事儿我本来不该多嘴,但江意毕竟是我朋友。”贺骋说,“他因为爸妈那件事,对你很愧疚,你看,要不改天你们找个机会,好好聊一聊?”
“不用了贺总。”游鹿说,“其实都是误会,我没放在心上的。再说了,我跟江总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他没必要对我愧疚,我们也没必要再聊什么。”
她说完,要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
“贺总,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得上班,迟到了要扣工资的。”她起身准备走,“车应该很快就到,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把江总送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