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意父母围着他问东问西的时候,江意偷偷给游鹿打手势,让她先走。
游鹿心领神会,拿了包准备先溜。
见她走了,纪淮也准备离开,他走出几步,回头看向那一家三口,父母围在受伤的儿子身边紧张到红了眼,而他,完完全全就是这个家庭的局外人,他走的时候,那个生他的男人甚至都没问一句。
纪淮觉得很讽刺,咬了咬牙,离开了。
离开江意的病房,纪淮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游鹿。
“他那个妈真够不讲道理的。”纪淮走在游鹿身边,轻蔑地说,“还是大学老师呢。”
游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快步往外走。
两人一起走出了医院大门,纪淮问她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了,”游鹿很干脆地拒绝了他,“我有腿可以自己走。”
纪淮听出她语气不善,以为她是因为刚刚江意妈妈的话在生气:“跟他们赌气别伤了自己,她那个人向来刻薄,那些难听的话我从小到大都听习惯了。”
他说完,看向游鹿,很认真地对她说:“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像江意那样,如果有人对你这样出言不逊,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游鹿听到他的话,突然就笑了。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道貌岸然呢?
“怎么了?”纪淮问。
“纪总,你真的什么都要跟江意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