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琉向来对这些不甚在意,好不容易挨到弄完,便转眸去看云雀鸟:“你可知,那些仙府流言流传时是否也传过我的映像?”
“当然没有,”云雀鸟眨着豆豆眼,“业帝在,他们又不会嫌自己命长。”
“……”
时琉噎了下,点点头,也算放心了。
酆业望着起身的少女,眼眸里像镀着浅金日光的水面,柔波推荡。见时琉转身过来,他下意识便抬手,想把扑过来的人接入怀——
接了个空。
薄裙擦过他雪白长袍,少女身影被风吹得远跑。
“既然没人认得我,那万仙盛筵前你就先自己露面吧,我还有事要做。”
“……”
酆业抬着虚张的手臂,沉默半晌。
“咕叽。”云雀鸟没憋住笑。
“?”
神魔懒懒偏过脸:“你在笑话我?”
云雀鸟一息罚站,挺立如松:“没有!”
“……”
可惜晚了。
伴着凄惨的鸟叫,中天帝宫里鸟飞鸟跳,遍地鸟毛。
按时辰来说,万仙盛筵算得上是一场三天三夜的仙界盛会。只不过仙界多数无寒暑日夜之分,仙人们把酒言欢,不计昼夜。
时琉独自来的,到得极早,也不怕被什么厉害的仙人认出——仙界的万仙盛筵从几万年前便开始了,各帝宫仙府的天阶乃至帝阶仙人们,往往都是最后到场的,似乎这也算是体现地位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