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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你觉得呢?”

春陀打了个哆嗦,“奴婢若,若是惹到他——”

“他连窦婴都可以除去。他以前可是恨不得把窦婴当成亲爹供着。”刘彻道?

春陀忽然就想到了田蚡以前在未央宫安插的那些人,给他个机会,他恐怕真能除去陛下这位他看着长大的亲外甥。

“太后不知?”春陀问。

刘彻:“你去告诉太后,太后会觉得所有人都要害她的好弟弟。也不想想‘所有人’为何不害别人,只盯着他。不提他,烦人。朕去——”

“怎么了?”春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窦婴正往温室去。春陀连忙大声喊,“丞相,窦丞相,陛下在这儿。”

窦婴隔着细细的雪帘看到天子,疾步过来,“陛下万安。”

刘彻:“你来了,朕难安。先去温室。”

甫一进温室,刘彻就感到周身暖暖的,扔下大氅,问道,“何事?”

“陛下昨日出城了?”

刘彻想笑,“想要棉花?”

“微臣不敢!”窦婴忙说,“微臣只是想知道那个非常好用的棉花有多少种子,来年在何处种植,陛下务必早点拿出个章程。否则怕是只能在皇庄种植。”

刘彻想问此话何意。忽然想到他那些亲戚,他大姐二姐三姐过来要点,三公九卿各国王爷讨一点,七分八分,百亩棉籽也经不起这样分。更别提分给百姓了。

不给百姓只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垄断,借此牟利。这个利到不了刘彻手里,把他们养肥了还只会给刘彻添堵,屁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