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页

刘彻:“写下来,随身携带。”

“父皇,这,这让外人看见还不得笑话我。”这么丢脸的事,他可不干。

刘彻瞪眼:“你是太子,谁敢笑话你?再说了,你又不拿出来,谁知道你兜里装了什么。亦或者你怕忘了?”

太子禁不住说:“您还别故意激我。我写!”

写下来,小太子就背下来,瞪着眼睛看着他父皇:“我不信我还能忘!”

刘彻了解儿子,不大可能阳奉阴违。由于小的时候卫莱和刘彻没少糊弄他,以至于小太子对善意特别敏感,端的怕糖衣后面是陷阱。

然而,世事无绝对。

第一次离开他们,第一次当家做主,刘彻不给他多上一道枷锁,总觉得这一路上不放心。

现在,刘彻可算放心了。

正月二十,天空下起雨,倒春寒,刘彻没急着动身。

二月初一日,天气晴朗,有回暖的征兆,刘彻一行启程。

刘彻和卫莱带着禁卫走在前面,不过他们前面还有两车来自宫中狗舍的狗。一车细犬,一车虎斑犬。

这两种都是打猎看家护院的好手。

它们所乘坐的马车乍一看就是普通的马车,再看也是寻常的车。每辆车里都有六只,白天就在车里,晚上才出来。

这点除了刘彻的禁卫和驭手,就连卫青也不清楚那马车里装的什么。

出发当天,刘彻又检查一遍他和卫莱的行囊,确定没什么遗留,方把儿子叫过来。

三个月前小太子是惶恐的。而今小太子特烦:“父皇,我的耳朵就起茧子了。”

“你还敢不耐烦?”刘彻揪住他的耳朵。

小太子连忙捂住他的手:“别,别……”小声求饶,“三公九卿都在,给我留点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