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柠陪着韩奶奶,顾竞文那边的后续就交给了韩东塬。

韩东塬第二天去了公社,一过去那边就听说赵枝大概是受惊吓过度,被押去公社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说起了胡话,说什么“周熊明明死了的”“为什么他没有死”乱七八糟的话,让人对这人十分无语。

这事是薛主任跟韩东塬说的。

薛主任说着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姓顾的心狠手辣,这个姓赵的瞅着斯斯文文的,思想也这么歹毒。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怎么在他们嘴里好像没死是多么遗憾似的。”

韩东塬却一下子沉了脸,心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道:“姓赵的现在在哪里?”

“公社卫生所,”

薛主任道,“一大清早发现烧得太厉害,就送过去了。”

韩东塬拔腿就往卫生所去了。

卫生所病人不多,赵枝单独睡在了一间三人房。

韩东塬过去的时候赵枝还没有醒过来,当值的护士道:“从送过来之后就没醒过来过,之前烧到了四十一度,吊了半天盐水才稍微退下来点,但反反复复的,现在还有三十九度,一直在说胡话。”

“好,你先去忙吧,我留一会儿看能不能问一些话。”

韩东塬道。

护士应下就推着车出去了。

韩东塬看向赵枝,然后就听到她道:“韩东塬,我当初喜欢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韩东塬:“……”

他的脸一下子黑的呀。